Kaamos

跟着里维回到地下室的时候里维根本没有回头看佩特拉一眼，只是挟持着那个女人一言不发地顺着楼梯往下走。佩特拉不敢多问，只得跟在里维身后，忽然里维停了下来，回过头看了看佩特拉，又看向佩特拉身后的走廊和楼梯。

“少尉是……要让她当人质吗？”佩特拉哑着嗓子问。

“你以为来打仗的那群人还有心情上演爱情戏码吗？该在乎什么不该在乎什么他心里清楚。”里维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佩特拉，示意她把手枪拔出来，接着就把那女人往佩特拉怀里一推，“把她看好了，别跑了也别吵。现在就等着，看跟她在一起那位甘不甘心当绿头杜鹃了。①”

佩特拉愣了愣，隐约像是心里挨了一锤，可她来不及去感受那钝痛的来源了。她伸出手从背后制住陌生女人的胳膊，另一只手从裙子下拔出了手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。

过了没一会儿，楼梯上就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，似乎只有一个人。佩特拉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，里维也拔出枪躲在墙边的角落里，眯起了眼睛。

还没等佩特拉反应过来，一个男人就被里维从黑暗里拉了出来，狠狠地甩到了墙上，额头碰到冰冷的墙面上，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砰地一声，而接下来里维也没停下，抓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男人的脖子，一连往墙上撞了数次，那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，就像是一个麻袋一样贴着墙倒了下去。被佩特拉制住的女人几乎快要晕过去了，而佩特拉也几乎叫出声来，一瞬间以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，可里维却用枪指着他把男人翻了过来，除去他的枪后看了看男人的脸，居然冷笑了一声。

“居然还是熟面孔。还是跟着萨内斯啊。”他无不讥讽地说。

地下室里一片黑暗，几盏昏暗的壁灯已经被里维提前熄掉了不少，几乎很难看清人的脸，而那男人的脸经过刚才的一番撞击也已经蒙上了一层污血，可里维还是能认出他来。

对方似乎也是很惊诧，在一阵沉默后似乎也认出了里维，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，接着朝着里维的方向吐出一颗牙来。“见鬼了。”他说。

“萨内斯那个肮脏的小秘密在哪？”里维蹲下身去，依旧用枪指着对方，可对方什么都不说。

“我们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，”里维似乎并没有被他的沉默激怒，只是掏出了一把刀子，轻轻地抵在他的眼窝下面，佩特拉听到身前的女人因为里维的举动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“通常逼供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快就到眼球，可现在我时间不多。“里维面无表情地划了划刀尖，男人死死地闭上了眼，似乎眼睑可以保护他的眼球不受刀子伤害一样。里维见状挑了挑眉毛，手上的力气加了几分，绕着他的眼球在眼睑上划出了一圈血痕。“你也知道，眼皮上的皮肤对疼痛的反应比起眼球来差多了。可我也相信疼痛是最好的管教。”

汗水和血一起从男人的额头上流下来，可里维似乎也不像他自己说得那么急，只是一手拿着枪，一手用刀剑画着圈。

忽然间那男人用德语大骂了一声，冲着里维唾了一口血沫，里维危险地眯起眼睛，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情，刀尖终于开始缓缓地刺进对方的眼窝。

“三——妈的，三楼最西边的库房！”他发出的声音像是嗓子已经扯破了一样，“最西边那个没用的房间，现在是仓库，全是杂物，就在那里面，有人看着，你他妈不会得逞的。”

“这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里维似乎很满意地收回了刀子，拿着枪的手用枪托狠狠地朝着对方脑袋一砸，那男人瞬间就没了声响，倒在地上不动了。他从男人衣服上撕下一块，粗鲁地塞进他情妇的嘴里，扔给佩特拉一条绳子示意把她绑起来。佩特拉抓起绳子，刚在女人身上绕了两圈，就听见一阵零散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冲下来，里维猛地抬起了头，接着看了看手表，咒骂了一声。

“埃鲁多他们晚了。”

佩特拉的心一沉，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，可这时候楼梯上已经响起了开枪的声音，几颗子弹在离他们不远的墙面上炸开。

“趴好！”里维往后一退，朝着佩特拉低吼一声，佩特拉赶紧拽着情妇躲进了更黑的阴影里，惊恐地朝里维投去询问的目光。里维把目光从楼梯的方向收回来，用一种佩特拉无论如何都不能揣摩的目光看着她好几秒。又有几颗子弹飞了过来，这次似乎更近了。里维的眉头皱了起来，依旧盯着佩特拉，可下一秒又瞬间收回了目光，一个翻滚来到了佩特拉身边。

“我去解决他们，你趁乱上去，人质在哪你也听见了。”里维抓了抓佩特拉的手腕，接着没等她有反应的时间就冲向了楼梯，佩特拉只听到枪响的声音瞬间变得混乱。这时候大厅里也传来了另一阵枪声，不知道是不是里维在等的埃鲁多和衮达，楼梯上的人似乎觉得自己腹背受敌，不敢轻易下来。佩特拉也顾不得那么多，甚至顾不上想怎么解决看守人质的卫兵，也顾不上想即使找到了人质之后该怎么办。她一把扔掉了被吓得快要断气的情妇，转过身朝着酒窖跑去，打算从那里的小门溜出去，再趁乱混到别墅里去。

她现在大概明白了里维为什么让她去找人质。大厅里如果也乱成一团的话，宾客肯定会四散逃窜，到时候谁会注意到一个落单的女人呢。

果然外面的情况跟她想得差不多，透过大门她看到大厅的吊灯已经被打断了链子，晃晃悠悠地垂下了一半，在空中像钟摆一样摇来荡去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宾和女宾们尖叫着从大厅里冲出来，而剩下的那些本来在交谈的军官，不用想——肯定已经是在这一阵混乱的枪声里了，要么制造出更多的枪声，要么在某一声枪响后再也无法开枪。

① 英语中绿头杜鹃（cuckold）指男性被戴绿帽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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码到一半被打断 顿时没了情绪orz

先来一点点 之后再持续虐佩妹 不着急（。